叉西-乔迁之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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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龙骑(战士)/白魔】【斯班瑟/弗吉尔】无题

标题:无题
作者:叉西
配对:斯班瑟/弗吉尔
背景:半AU
简介:假若恒辉,黑窝,双蛇,是三个战争中的国家。
时间:2015-2-6

时隔那么多年后,斯班瑟和弗吉尔再一次相遇,是在敌军的囚笼内。他们谁都没有料到,会在这样的地方看到对方。

一开始谁都没说话,斯班瑟的脸上还挂着淤青,他背上的伤口渗出血来弄脏了原本就污秽不堪的衣服。弗吉尔看到他破损的袖子中露出的黑窝烙印,在他面前的不仅仅是儿时的挚友,还是一个黑窝的士兵。沉默维持了三天,他们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对方,弗吉尔留起了长发,斯班瑟也成熟了许多,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。直到双蛇的士兵打开了牢门,粗鲁的揪着弗吉尔的头发试图将他扯出牢房。斯班瑟第一次有了行动,他猛地起身时,那个士兵松了手退后了一步。

他们对斯班瑟有着一定的畏惧,那天最终被带走的是斯班瑟。回来时他原本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又开始渗血,脸上也多了一道血痕。弗吉尔靠近他时,斯班瑟的耳朵轻微的抖动了一下,治疗的微光在漆黑的牢房中照亮了两人,斯班瑟看着弗吉尔的手上的光芒,半天才开口。

“你是幻术师……”“……嗯。”“也对,你小时候就有这方面的天赋……怪不得双蛇的家伙要抓你。是你治疗了他们的敌人,还是他们希望你加入双蛇?”斯班瑟的语气逐渐变得随意,他靠在墙上,紧绷的表情也逐渐的放松,带上了一丝笑意,“我没想到会这样遇到你,在牢房——这一点也不威风。”弗吉尔的回答依旧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斯班瑟撇了撇嘴,勾住弗吉尔的肩膀强行让对方在自己身旁坐下。

他们谈论着过去,那个夹在三个国家之间的小镇,那时候战争的硝烟并未污染那一片天空,他们都还是只知道玩耍的孩子,打闹着挥舞着木棍,假装自己是一国将领,带兵出征讨伐山贼。斯班瑟总是扮演山贼的角色,吓唬着弗吉尔然后被别的孩子追着跑,不止一次脚下一滑跌进了溪水中湿透了身子,第二天因为感冒而无法出门。当他们再大一点时,孩子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改变,更好的,更坏的,更糟糕的,唯独不变的是他们两个依旧呆在一起。那时候不再是斯班瑟吓唬弗吉尔,而是为弗吉尔吓跑别人。

他们逐渐长大成人,总会有年轻人需要离开,去探索,去冒险,斯班瑟是第一批离开的,他们约定了将会在某个冒险者行会想见,那时候他们都将是成熟而强大的战士。斯班瑟确实成了一个战士,只是他更是一个士兵,他身上刻着黑窝的烙印。他没有谈起自己曾经的梦想,深埋在地下的财富,被魔物看守的宝藏。

“你放心,黑窝会来救我们出去的。”斯班瑟看起来信心满满,“他们需要我——这次我会带你一起走,然后我们回家去,让士兵保护我们故乡,没有人会再伤害你。”弗吉尔没有吭声,他把脸埋在手臂间,斯班瑟抚摸着他凌乱的头发,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失常。他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,他的每一场战役,他的胜利和失败,他收割了多少生命——他获得了怎样的名望。

然后他提起了自己的战友们,那些同样骁勇善战的士兵,以及可进可恨的敌人。

“你知道守在恒辉第三据点的那位白魔法师吗?”对于斯班瑟的提问,弗吉尔瑟缩了一下,他微微抬头,眼神有些闪烁,“……白魔法师?”

“在那个白魔法师的守护下,那个据点难攻不下。”斯班瑟耸了耸肩,“我就是为了查探对方的信息,在落单后被双蛇抓住的,没想到居然在这儿遇到了你——你做了什么?”又是一个询问,弗吉尔咬着嘴唇,他看着斯班瑟手臂上的黑窝烙印,摇了摇头,不愿回答。斯班瑟没有追问,因为当初是他离开,以至于让两人分开了那么多年,在加入黑窝后,他甚至没有写过一封信。他应该写信的,他也可以回去看看,他并不是没时间,而是畏惧。

因为他们的小镇并不欢迎军队,他们也曾经发誓说永远不会成为战争的杀戮者。

他害怕当弗吉尔看到信封上黑窝的火漆时会拒绝打开,他更加害怕信件在到达弗吉尔手上时就被销毁。他只能期盼着,自己成为黑窝的将领,他能够满载荣耀,将结束战争的信息带回故乡。

他们之间又安静了下来,斯班瑟的手指摩擦着弗吉尔的头发,他们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,回想起年少时他们第一次这么亲密的夜晚。

“……我违约了……弗吉尔。”斯班瑟闭上了眼睛,终于承认了自己一直害怕承认的东西,“我成了一个军人,我击败敌人……也奉命屠杀过村庄。”弗吉尔摇了摇头,他张开嘴想说些什么,外面的骚乱打断了他们,斯班瑟的耳朵抖动着,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,“一定是黑窝的人,他们来找我了。”

但是出现在牢门外的却并不是红色的黑窝军,而是黄色的恒辉士兵。斯班瑟站在弗吉尔面前给予保护,那些恒辉的士兵却跪下,说出了斯班瑟没有想到的话。

“我们来迟了,白魔法师大人。”

黑窝的救援来迟了一步,斯班瑟跟着他们离开时,心中没有半点喜悦。弗吉尔就是恒辉的白魔法师,他一直以来战斗的对象——也许是哪里弄错了,弗吉尔只是恒辉的客人。两军的主力都被第三方抓获简直是一个笑话,不可能又这样的几率——

但是也许就像双蛇无法确定他的身份一样,他们也无法确认弗吉尔的身份……

不,弗吉尔不会加入恒辉,更加不可能成为军人——斯班瑟的思绪乱成一团,他感到被欺骗,被背叛,但是更多的是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。当他重新握住自己的长枪,穿着一身湛蓝如碧空的战服,踏入战场时,他依旧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
作为黑窝的一员,这场战役必须胜利,他会夺下这个关键的据点,插上黑窝的旗帜,黑窝的大军会从他们身边经过——踏平恒辉。

哪怕看守据点的是弗吉尔?

斯班瑟在看到弗吉尔的身影时,停下了脚步,他的衣服已经被染红,他的武器触感粘稠,但是弗吉尔看起来那么的完美,纯白,无暇。因为这一瞬间的迟疑,恒辉的弓手射来弓箭击中了他的长枪,在他失去武器的一瞬间,弗吉尔接到了那个弓手的命令,在这位白魔法师举起法杖时,恒辉的士兵们呐喊着冲来,他们有着最强的后盾,他们毫不畏惧。

而杀入敌营的黑窝已经伤痕累累,斯班瑟擦拭流进眼睛的血,捡起了地上的一柄战斧,咆哮着带领着身后的士兵们上前迎战。

他之所以能够站在这里不仅仅因为他是一个枪兵,更是因为他还是一个战士,战争让他不得不掌握各种武器,他旋转着战斧割开敌军杀出一条道路,他接过后方抛来的锁链,甩动着掷向那个白魔法师,将对方牢牢捆住。

他的手上在流血,锁链将他的手臂绞紧,伤口在尖叫,那个弓箭手的箭击中了他的肩膀,但是他咬着牙,瞪着被锁链束缚的弗吉尔不愿意松手。他看到弗吉尔在哭,他感到恍惚,周围的战吼似乎都变得遥远,他开始怀疑一切,质疑一切——但是他依旧没有松手。粘稠的血液经过他的眼睛,变得稀薄,不断顺着下颚滴落。

在他身后的那个黑窝的枪兵高高跃起,冲向弗吉尔时,斯班瑟咬住了牙低下头不愿去看,时间变得那么的缓慢,他看着一滴血珠缓缓落下,击打在尘土之上,他手上的紧绷的锁链忽的坠落。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,周围有人在欢呼,有人在哀嚎。他都没有听到。

他的世界在摇晃,他推开人群,走向那个逐渐被染红的纯白。他手中缠绕的锁链发出碰撞的声响落在地上,他低头看着弗吉尔,鲜血在弗吉尔的怀中如同玫瑰绽放。他完成了自己的目标,在这个据点插上了黑窝的旗帜,但是他再也没有可以凯旋而归的故乡——斯班瑟握着斧头,他只要轻轻挥动,就能和弗吉尔一起永远离开战场,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。

他就像那晚说的,满载荣耀,带着军队和士兵,前往那个小镇,他发誓永远守卫那里不受任何军队,强盗的骚扰,那里将获得永恒的安宁。

他告诉所有人,包括那些举着木棍玩耍的孩子们,自己的名字是弗吉尔。

-END-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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